????本報17路記者暗訪17市不動產登記中心

????不動產登記,離“一次辦好、五日完成”還有多遠

????□本報記者

????不動產登記,是構建優質營商環境的重要改革領域,與百姓切身利益緊密相關。今年3月,我省部署推進“五個一”集成服務改革,提出“3545”目標,其中第一個“5”即5個工作日內完成不動產登記。

????6月20日,省委辦公廳、省政府辦公廳發布《關于深化“一次辦好”改革深入推進審批服務便民化實施方案》,提出實施優化營商環境10個專項行動,優化不動產登記是其中之一。8月10日,省政府辦公廳印發《山東省優化不動產登記專項行動方案》,提出實現房屋交易、稅收繳納和轉移、抵押等不動產登記相關事項“一次辦好”；9月底前,各級實現申請人在一個窗口通過一次申請即可“一次辦好”不動產登記。

????眼下,距離“一次辦好、五日完成”的目標要求還有1個月,各市優化不動產登記的落實情況如何?8月23日至30日,本報派出17路記者,以二手房交易、一手房分割導致的不動產轉移登記為切口,對17市(或其下轄縣區)的不動產登記中心進行了暗訪。

????一宗登記跑五個地方

????一個首套房證明兩處開

????《專項行動方案》要求,9月底前,各地要整合受理窗口,實行“一窗受理”,設立不動產登記綜合受理窗口,將不動產登記以及相關房屋交易、稅款征收等業務部門需要審核、留存的材料一次性收齊,即時分發至各有關部門。申請人只需在一個窗口提交一次材料,即可完成不動產登記及相關業務的申請。但記者暗訪發現,“一窗受理”的落實情況參差不齊,有的市連“一個大廳”受理還沒有做到,群眾要跑多個地方才能完成登記。

????8月24日上午,聊城市民張女士來房金大廈辦理二手房轉移登記手續。此前一天,她在中介的陪同下,到測繪中心出具了宗地圖,又到房管局檔案館申辦了測繪分戶圖。當天,在房金大廈網簽后要繳稅時,她一打聽,房金大廈里的稅務窗口只能辦理東昌府區的業務,而她買的房子在別的區,得跑到該區去繳稅。她不得不打車去繳稅。

????下午,張女士又返回房金大廈,辦完全部手續已是下午3點。“一個登記,用了兩天,得跑4個地方,就不能集中辦公嗎?”張女士不解。而中介劉先生告訴記者,張女士的情況還是相對簡單的,若要開首套房證明,還要跑兩個地方:房管局檔案館和不動產登記中心,去掉一個重復的“房管局檔案館”,加起來要跑5個地方。

????為什么開首套房證明要跑兩個地方?記者了解到,房管局檔案館出具的首套房證明,是證明2016年9月之前擁有房產的情況；不動產登記中心則證明此日期之后的情況。原因在于,2016年9月聊城實施不動產統一登記,但房管、國土部門的檔案信息不共享、系統不銜接。

????在棗莊,也存在類似情況。8月27日上午10點,記者在棗莊市不動產登記中心市中分中心看到,市民楊女士在24號窗口查詢完是否為首套房,工作人員告訴她,還要去23號窗口繼續查詢蓋章才有效。

????24號窗口工作人員告訴記者,24號、25號不動產查詢窗口屬于房管局,23號不動產查詢窗口屬于國土資源局。2016年9月28日,不動產登記業務從房管局移交給國土資源局,此日期前的不動產登記信息資料由房管局掌握,此后的由國土資源局掌握。記者看到,23號窗口是整個大廳人最多的窗口,隊伍排成兩列,有十四五人。到了中午下班時間,沒有辦理業務的群眾不得不離開,下午再來。

????在威海,區、市的房產信息不共享,也讓部分市民多跑腿。8月30日下午,在威海高新區購房的王先生到威海市不動產登記中心辦理登記,沒想一進門就被“勸”回去了。工作人員說:“在哪個區買房,就得去哪個區辦登記。高新區的信息跟市里不共享,這里辦不了。房查、繳稅都得回高新區辦。”

????在泰安,泰安市不動產登記服務大廳位于泰安市建設大廈一樓,負責不動產登記業務受理和收費發證業務；而申請房產測繪圖紙、繳納契稅和土地出讓金等業務則需到二樓房屋交易和不動產登記大廳辦理,市民需上下樓來回跑。

????有的市雖然實現了“一廳”辦理,但并未實現“一窗受理”,市民要到多個窗口、經歷多次取號、多次排隊,有的還需要多套材料,復印機仍是很多大廳離不開的“標配”。

????在淄博不動產登記中心,8月23日上午,記者跟隨市民李女士全程辦理了二手房買賣不動產轉移登記,經歷了7個窗口、3次取號、1次人工派號:先到導詢窗口預審材料；材料合格,第一次取號,來到檔案查詢窗口查檔,開具不動產信息查詢結果證明；第二次取號,到權籍調查窗口打印宗地圖和房產平面示意圖；接著到旁邊的合同下載窗口進行網簽；之后第三次取號,至不動產登記窗口錄入材料并拍照；再按照咨詢導稅臺派發的人工編號到稅收窗口排隊繳稅,拿到完稅發票,再到不動產登記窗口請工作人員看過完稅發票；最后到收費窗口,交80元登記費。

????前置審批奇葩證明仍存在

????已有調查成果也收費

????《專項行動方案》要求,除法律法規有明確規定外,不得設置前置審批事項。但暗訪中,記者注意到,二手房網簽、二手房資金監管等法律法規并無明確規定的事項,多市仍將其作為不動產轉移登記必走的前置程序。

????記者從專業人士處獲悉,新建商品房的合同網簽是有法律依據的；而二手房網簽,法律法規并無明確規定。《專項行動方案》給出的山東省不動產登記流程圖中,新建商品房設置了合同網簽備案程序,而存量商品房(二手房)未設定網簽程序。

????記者在暗訪時發現,目前,我省除了日照、威海等市不再把二手房網簽作為不動產轉移登記的前置程序之外,大多數市仍在強制網簽。

????有的市,二手房交易資金監管也是必走的流程,濱州市就是如此。8月27日16:10,濱州市政務服務中心,一位市民來到交易資金監管窗口辦理業務時,被告知只能使用建設銀行和中國銀行賬戶。但他并沒有這兩家銀行的銀行卡,而大廳內的銀行窗口又不能辦理開戶業務。他只好第二天先去銀行開戶,再來辦理。

????《專項行動方案》要求,沒有法律法規明確要求的材料一律不得要求申請人提供,但“奇葩證明”并未杜絕。8月26日下午,在菏澤市不動產登記中心牡丹區分中心,一對老夫妻在子女的陪伴下來辦理房產過戶。老人的兒子黃先生告訴記者:“我們昨天就來過,工作人員說需要開一個我是我父母的兒子的證明。我到了公證處,公證處不給開。今天只好把父母接過來一塊辦理。”

????黃先生介紹,他母親今年86歲了,還在住院,這次是把她從醫院接過來的。記者看到,老太太行動不便,被攙扶著挪步,而辦理過程花了2個多小時,中間老太太提出想上廁所,但因為需要專門的便器,只能等到辦好之后回醫院去上。

????但8月29日下午,記者以市民身份致電牡丹區分中心,核實對委托公證的要求時,工作人員卻稱,不需要證明親屬關系,只要出示經過公證的委托書即可。工作人員還稱,大廳可以上門服務,到病床前去拍照、摁手印,采集信息。

????《專項行動方案》要求,國土資源、住房城鄉建設(房管)部門不得要求申請人自行調取已有的宗地圖、房屋平面圖等測繪圖紙,嚴禁利用已有的測繪調查成果收取費用。記者暗訪發現,這一要求在大部分市并未得到落實,淄博、威海多地仍要求群眾自行調取測繪圖紙,其中淄博對部分老房、換章等情況的房子出具宗地圖收費100元,房屋平面圖個人辦理不收費。威海市雖都不收費,但同樣影響效率,不如信息內部流轉來得便捷。而聊城對已有的測繪調查成果仍然收費。

????在聊城,記者暗訪了解到,不論房子新舊、有圖無圖,房屋每交易一次都要出宗地圖和測繪分戶圖。辦理一次宗地圖收費300元,測繪分戶圖制圖費1.36元/平方米。工作人員解釋,如果房屋老舊,沒有宗地圖和測繪分戶圖,需要上門實地測量；比較新的房子雖然有圖,但因為所有權人變了,也要重新改圖、制圖,所以也要交費。

????“一窗受理”待理順

????數據跑路有壁壘

????隨著“一次辦好”逐步落實,我省萊蕪、日照、濟寧、濰坊、德州等市目前推出了“一窗聯辦”“一窗受理”等措施。但記者暗訪發現,“一窗受理”存在“形似神不似”問題,操作不暢、材料備齊難、“體外循環”等現象仍然存在。

????8月27日上午,記者隨市民孫先生來到濟寧市不動產登記中心永基城服務大廳,來到一個“三聯辦”窗口。窗口里頭,面對孫先生并排坐著3個人,登記、繳稅一窗辦理。

????看似不用多次排隊了,流程卻存在“體外循環”。孫先生說,這是他第3次來大廳了,此前,大廳讓辦理了宗地測繪圖并通過銀行辦理了房屋預告登記證明和不動產登記申請書。這次到窗口辦理時,孫先生及妻子也兩次離開窗口。一次是到大廳找一個“建行的白老師”簽字,花費2分鐘；另一次,到大廳免費復印區復印材料,花費10分鐘。加上這兩次離開簽字、復印的時間,孫先生在窗口共用時約50分鐘,并沒有明顯節省時間。

????其中,找“建行的白老師”并不容易。因為是通過建行用公積金貸款買的房,孫先生和妻子來大廳之前就被建行工作人員告知要找“建行負責簽字的白老師”,說他不是每天都來,若他不來,登記辦不了。為此,孫先生一早來到大廳,在打聽了2個人之后,才在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的空白柜臺找到了“白老師”。孫先生說,虧得這次“預演”,否則在窗口辦事時臨時再找,恐怕就不止2分鐘了。

????德州市政務服務中心今年4月實行了不動產登記一窗受理,房管、稅務、不動產登記等部門集成服務,市民任選一個綜合窗口遞交材料就可辦理,5日下證。8月23日,記者在采訪中發現,“5日下證”“一次辦好”只是一種理想狀態,實際操作中,“材料齊全”受到多方面制約。家住德城區某小區的李先生告訴記者,他幾年前貸款購買的房產有房產證,但沒辦土地證。去年聽說統一為不動產權證后,他就打算辦理,但被告知,仍有抵押貸款的暫時不予辦理不動產權證；到去年底貸款還完,李先生從今年2月份就委托中介辦理并提交了材料,到8月28日仍未能下證。

????德州市不動產登記部門人士告訴記者,手里僅有房產證的房主進行二手房交易,理論上可以由賣家的房產證直接辦成買家的不動產證,但實際操作中多數還是要求必須先辦理賣家的不動產證,再轉移登記為買家的不動產證,這樣需要至少兩次不動產登記。如果有抵押貸款,還需要銀行等相關方面參與,辦理的時間和成本還會增加。

????濰坊市不動產登記中心二樓大廳日前實行了“一窗聯辦”受理,但業務辦理看起來還不大順暢。8月27日上午,買房人李先生在10號窗口辦理繳稅、登記申請。辦理期間,記者注意到,李先生一行人先在10號窗口辦理,后又挪到8號窗口,最后又回到10號窗口,中間共經歷了3名工作人員。

????8月28日上午,記者在濟南站前街9號市政務服務中心不動產登記大廳看到,這里的不動產登記窗口和收稅窗口已經實行了“聯辦”,一個多月前還需要分頭遞交材料、分頭排隊的兩個窗口,眼下只交一份材料、排一次隊即可。但兩個窗口的工作流程似乎還未順暢整合,雖然沒有兩次取號,不過在登記窗口遞交了材料后,買賣雙方還要在一旁等待15分鐘左右,旁邊的稅務窗口才叫他們去繳稅。

????優化轉移登記各地用力較多,抵押登記受關注則較少。萊蕪2016年9月就推行不動產“一窗受理、一次辦好”,群眾只需在一個窗口、排一次隊即可完成不動產轉移登記,但抵押登記目前還做不到“一次辦好”。8月27日下午,在萊蕪市鋼城區政務服務中心二樓,一位房產中介告訴記者,他的客戶因住房抵押貸款涉及不動產抵押登記,跑了不止一趟。客戶拿著不動產權證等,到銀行簽貸款合同,銀行批準貸款后,再出人和客戶一起到不動產登記大廳辦理抵押登記。“現在網絡這么發達,不動產登記部門完全可以跟銀行聯網,銀行通過網絡提出抵押登記申請,不動產登記中心依法依規在線辦理,登簿信息及電子證書通過網絡發送至銀行,不就省得老百姓來回跑了嗎?”他說。

????在濱州,中介李女士遇到了一個“半拉子”信息共享的煩惱。今年7月9日起,濱州市房地產管理局房管服務大廳全面取消了房源核驗窗口,不再受理各類房源核驗業務,市民可自主選擇在該局備案且開通網簽端口的122家中介機構辦理。李女士告訴記者,這個措施本意是便民,實際上,中介花3000多元錢購買的軟件和外置設備,只具備上傳客戶證件信息的功能,確認該房產有無抵押、查封、凍結等情況,可否交易,還得通過微信群告知群里的房管局工作人員,請他們在電腦上人工點擊“通過”。對方通常是“秒過”,但碰到有事,拖上幾天也是有的；大廳那端不“通過”,中介這端就打不出網簽合同,就沒法辦業務。對于不用中介、自主交易的市民,大廳辦不了,還得重新找中介辦理房源核驗和網簽,中介通常要收20元“工本費”。

????更讓人費解的是,明明聯著網,還會出現中介和大廳查詢信息不一致的情況。李女士最近的一宗交易就是如此:中介的系統顯示該房有抵押、不能交易；而大廳窗口顯示無抵押、可交易。李女士帶著賣家在不動產受理窗口和數據中心窗口反復查詢無果,最后開具了一份無抵押查封證明,總算給自己的系統“解了鎖”,打印出了網簽合同。由于信息不對稱、更新不及時,“群眾跑腿”替代了“數據跑路”。

????查檔竟然用5天

????“一次告知”不到位

????“查檔,不就是敲一下鍵盤的事嗎,咋還需要5個工作日?”8月24日上午,在煙臺不動產登記中心萊山分中心門前,前一天和妻子剛從吉林延邊飛過來、想把房產證給妻子加個名的宋先生對記者說。

????宋先生的說法,記者在大廳客服人員處得到證實:老房產證辦理過戶等手續,確實要多花5個工作日。宋先生盤算:“5個工作日出查檔結果,再來辦理加名,再過5個工作日下證,為這一件事兒,我倆得飛3趟?”

????查檔,這樣的數據本應內部流轉,無需群眾查詢。記者暗訪發現,日照、濟寧、萊蕪等市的不動產登記機構已經將其內嵌在窗口操作里,不再要求群眾調取。而在濰坊,收稅和不動產登記都已“聯辦”了,查檔程序卻仍沒省下。8月27日上午,從濟南趕來的買房人李先生在市不動產登記中心取號排隊半小時,才辦出了無房證明。他告訴記者,這項業務在濟南,只需要拿著身份證在機器上一刷,結果就自動出來了。

????有的業務,本來是便民利民的好事,卻因等待時間過長造成群眾不便。8月23日,記者在青島市不動產登記中心遇到來辦理不動產“權屬調查”業務的劉先生。他想用父母名下的一套房子辦抵押貸款,但去年母親過世了,需要先把母親擁有的50%房屋產權轉移到父親名下。費了不少勁備齊資料后,他一取號,傻眼了:1730號,前面還有上千人在排隊!記者次日到青島市不動產登記中心相關窗口求證,得到的答復是,由于排隊人數較多,辦起來確實需要至少幾個月。

????記者了解到,以前此類產權轉移業務都是到公證處辦理,20多天即可辦結并拿到新產權證,不動產登記中心并沒有設置該項業務。但近年來房價上漲,公證費也水漲船高,比如劉先生這套房就得花近萬元公證費,市民要求不動產登記機構免費辦理的呼聲越來越高,青島市不動產登記中心順應民意開通了這項服務。沒想到閘門一開,業務爆棚,一下子出現了“腸梗阻”。“政府開通了免費辦理窗口,是個惠民利民的大好事兒,可這等待時間實在有點長。能不能想想辦法,真正把好事兒辦好辦實了?”劉先生說。

????5日完成,承諾是好的。但有的地方,在前置手續上設置了長短不等的“審核期”,讓流程磕磕絆絆。8月24日,在泰安市不動產登記服務大廳,市民李女士告訴記者:“我今天繳了土地出讓金,說是需要大約5日的‘審核期’,審核通過后才能再來辦理不動產登記。”同樣,記者了解到,解除抵押登記手續辦結后,還需再等待2-3個工作日的“審核期”。

????在濟南市站前街9號市政務服務中心不動產登記大廳,中介工作人員小于告訴記者,濟南目前承諾5個工作日下證,但省直房改房交易前需經省級機關事務管理局審批,審批大約用時3天,這段時間不計算在“5日辦好”之內。記者在濟南市不動產登記網上大廳也看到了官方說明,“5日辦好”,省直房改房是從省級機關事務管理局通過之日算起。

????暗訪中,記者發現,多地的“一次告知”沒有落實到位,群眾有“無頭蒼蠅”之感。臨沂市蘭山區王女士前不久貸款買了一套新房,8月24日,王女士一早來到臨沂市政務服務中心辦理登記。預審窗口業務人員幫她審核資料,告知她材料中缺一份購房合同,卻并未問及她的房子是否是貸款購買,只是給她預約29日再來繳稅辦證。

????為了早點拿證,王女士到開發商那里取了購房合同后,當天下午2點又來到蘭山區行政服務中心。中心工作人員對王女士的材料進行了審核,但也沒有問她是否為貸款買房。由于辦事群眾過多,王女士當天未能排上號。

????8月27日一早,記者隨王女士來到蘭山區政務服務中心。8:47,輪到了王女士到4號綜合窗口辦業務。15分鐘后,她按要求轉移到1號窗口繳稅了,窗口人員才問王女士是貸款還是全款。窗口人員說,貸款必須有銀行開具的不動產登記申請,才能辦理登記。

????跑了兩天,在市、區審了兩輪材料,在窗口都辦了一半了,才發現缺件,又得跑一趟!王女士說,若能一次告知辦事流程和要準備的材料就好了,群眾能少跑多少次腿呀!

????8月29日上午,記者來到東營經濟技術開發區政務服務大廳西廳,家住東營市恒大黃河生態城的曲女士一家來到2號窗口辦理不動產登記業務。工作人員審核材料,問:“您女兒的戶口和你們不在一個戶上嗎?”得到肯定答復后,工作人員告知曲女士,必須有孩子的戶口簿原件才能辦理。曲女士只好讓丈夫回家取戶口簿。

????記者在大廳的材料架上找到了一份新建商品房轉移(買賣)登記所需材料,上面列出了9項材料,其中第9項為買方家庭戶口簿(原件),并未區分家庭成員在不在一個戶口簿的情況。

????記者暗訪得知,最近,各地的不動產登記大廳在服務態度、服務意識上比以前有較大進步。如菏澤不動產登記中心牡丹區分中心把以前分散的繳稅等環節全部納進了大廳,周六、周日也正常上班；東營經濟技術開發區政務服務大廳配備免費茶水、包郵證件等。但也有些地方,服務細節還有欠缺之處。日照市于今年3月底實現了不動產登記“一窗受理”,結束了市民辦證跑2個大廳、找3個部門、排4次隊的歷史。但8月28日上午,記者在日照市不動產登記中心看到,16-25號這10個辦事窗口前加起來只有3張旋凳,市民在辦理業務時大多站在柜臺旁,填表簽字時只能彎下腰或斜靠在柜臺上書寫。

????8月29日上午,在東營市房產交易中心,服務大廳門口的流程公示牌前,不少辦事群眾駐足觀看。記者仔細閱讀后發現,一些公示牌有明顯的錯別字。如“增值稅”印成了“增值是”,“90平米及以下”錯印為“90平米及一下”。雖然是個別錯字,卻顯示出服務細節的不夠嚴謹。